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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眾成為展覽的共同演出者? 專訪北美館「社交場」策展人蕭淑文

社交場蕭淑文

2017-08-08|撰文者:陳乃慈


美術館準備好面對新型態展覽了嗎?
你問活演出為展覽帶來什麼困難…,但是應該這樣講,「美術館有沒有準備好面對這樣新型態的展覽了?」這幾十年來,國外不斷有現場藝術(Live Art)在發生,觀眾逐漸察覺到藝術家的意圖。我思考的是,有多少觀眾能感受到藝術家在談什麼,感受到它是一檔展覽,而不是表演,有意思的是,一些觀眾已經意識到了,這可能是要慢慢來的。
黃思農+再拒劇團《年度考核協奏》以大型圖像記譜裝置演奏聲響、​動作演出圖/非池中藝術網攝。
陳萬仁《午夜憂鬱》將真人游泳的影像放大、重複循環,是展覽裡比較沉靜的作品。圖/非池中藝術網攝。
對美術館而言,好像參與、互動性的作品變多了,觀眾就會把這裡當作遊樂場,而不認為這是一檔展覽。不曉得是不是受到商業展覽影響,外頭的商業展非常多,而它有票房考量,所以具有一定的娛樂性,相較於國外,台灣的觀眾似乎受到了誤導。
我認為,最大的挑戰其實是來自觀眾。我比較好奇觀眾在想些什麼,藝術家的期許和觀眾回饋永遠是不太一樣的。譬如耿一偉特別將兩座手足球檯合併起來,從4人變成8人的社交平台,希望陌生人能夠藉由遊戲互相認識。他也希望現場人員能像餐廳帶位般引導觀眾,我們在人力配置和訓練上會完全不一樣,需要整體考量,因此帶來新的挑戰;王德瑜的作品則是讓身體去體驗空間,但不論在造型、色彩上,都可能讓觀眾把它當作一座遊戲場域。
參與等待果陀》,等待進入帳篷的觀眾圖/非池中藝術網攝。
展覽開始第一週時,我也在想,難道是展名「社交場」誤導觀眾了嗎?就像過去我策劃的展覽「愛麗絲的兔子洞」(2015),在西方,《愛麗絲夢遊仙境》是很「暗黑」的文本,但是,不曉得是不是被我們的教育體系給遮蔽掉了,告訴我們這是個可愛的童話故事。也許,展覽名稱讓大眾以為我在創造童話故事裡的場域,做這類型的展覽,有許多方面需要去溝通。
這類型的展覽需要很多後勤支援,包括現場人員的引導方式,讓觀眾不會認為自己是來遊樂場的;展覽和表演是很不一樣的,譬如美術館裡禁止飲食,但是觀眾參與《等待果陀》的時候,可以在領取號碼牌後得到一份玉米花。這種微妙的界線,都影響了我們看待新型態作品的方式。
接下來還有好幾場演出,他們要傳達的議題都不大相同,我們也想知道,這些展演會帶給觀眾怎樣的衝擊性,而這都是我們需要去面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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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淑文策展回顧「愛麗絲的兔子洞」真實生活:可理解與不可被理解的交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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