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RT TAIPEI 台北國際藝術博覽會

關於

    出生於德國慕尼黑,BFA洛杉磯藝術中心設計學院畢,曾任教柏林藝術大學、漢堡應用科學大學和萊比錫美術 學院,現居住創作於柏林。作為一位突出的圖像敘事藝術創作者,他選擇研究圍繞著人的各種層面,利用當代繪畫的視覺語言,展現批判敘事與平行現實幻境。 於歐洲各大城市倫敦、柏林、斯圖加特、奧斯陸、紐約美術館展出,作品獲紐約知名收藏家族(Hort Family)、德國 Sammlung Philara 博物館、德國法蘭克福德意志聯邦共和國國家銀行等,眾多公私立機構永久收藏。

    魯普雷希特.馮.考夫曼 Ruprecht von Kaufmann使用油彩創作,包括繪畫、雕塑和紙上作品,創作靈感來自於生活經驗,更多時候他利用閱讀文學、音樂、電影引發腦海中各種意象與想象,尤以電影影響甚巨。相較於電影的時間敘事與聲線的交織,繪畫是定格的作品,考夫曼 Kaufmann在繪畫中引入前與後的分隔,以此方式打開更多表達的可能性,也預期觀者觀看作品時,隨著畫面構圖的引導,產生強烈的情緒反應。繪畫是連續性的決策所構成的結果,同時也承擔著不可預期的畫面,在他的作品中常見反復被厚塗消失、模糊的面孔,指涉未設限且開放的人物形象。雖然他擅長觀察與捕捉人的形象,但卻不是創作傳統的「肖像畫」,人的面孔不是指特定的對象,而是特定類型的人。透過低彩度、抑鬱色彩的連續性構圖,考夫曼 Kaufmann 擅於捕捉深刻的個人時刻、個體的脆弱,也暗示一種普遍的人類經驗。

    具象藝術(Figurative Art)是指作品的形象以現實世界中的對象為基礎,並在各種可辨識的人事物中,帶入各種藝術家的觀點與思想。不同於人物畫經典藝術家 法蘭⻄斯.培根(Francis Bacon)的作品受希臘古典悲劇的影響,表達人類的殘 酷暴力與恐懼,人物畫抽搐般的面孔特徵,人的形象與空間保持消失、失衡等狀 態,表現行屍走肉的靈魂。考夫曼 Kaufmann 以內斂且細膩的方式呈現人物畫, 以開放及幽默的手法,描繪當代人的矛盾與失落,他的創作融合超現實及荒誕不羈,談論個人的疏離及孤獨寂寥。對照 1940 年代美國藝術家愛德華.霍普 (Edward Hopper)的作品描繪各個靜謐場景、窗邊、加油站、餐館中的人們, 每個獨立個體都陷入沈思彼此疏遠,這些個體間的關係及世界的想象,引發觀者的好奇。或是當代挪威藝術家拉爾斯.艾林(Lars Elling)所描繪的虛實交錯的 魔幻世界,迭影的畫面,是對周圍環境世界的不完整體驗,憧憧幽影的再現。對 應經典文學領域,法國文學家卡繆(Albert Camus)的荒誕,以孤寂與心靈疏離、 創造了人們荒謬的現實,人類既無力作惡也無力為善。抑或是當代電影鬼才戴維.林區(David Keith Lynch)的詭異多變的超現實風格,創造如夢似幻的影像。考夫曼 Kaufmann 以其擅長講故事,同時作品充滿黑色幽默及濃烈的憂鬱色彩的 風格,一如其他跨越時代的創作者,他的作品反映出當下我們在動蕩不安的社會 中的行為、思想和感受。

    2022、2023年分於Bluerider ART台北·敦仁、上海·外灘舉辦個展,展出一系列代表作:大型作品 State of the art (2015)、Precious (2015),參照古典繪畫的精緻構圖,魔幻寫實的物件與人物,展開多則午夜詩篇。作品 Es geht weiter (2020)、Die Stadt der Blinden (2020),則描繪在移動、在眼盲狀態下集體行動的人群,一場荒謬又充滿戲劇性的歷險記。多幅描繪人具象臉孔的作品,如 Gone Man (2020)、Young man look at yourself (2020),呈現藝術家與描繪對象者的相遇,模糊的細節回憶起意識洪流中曾經相遇的臉龐。作品Die Gefahrten(2015),取材自古希臘荷馬史詩之一《奧德賽》,以希臘英雄奧德修斯漂泊十年的返家旅程,作為藝術家尋找理想、歸屬和自我表達過程的象徵,以儲物櫃中的「工具人」暗喻英雄故事中的「同伴」角色,在故事情節中創造與英雄的對比,也作為情節的推進,比如在《奧德賽》若非有同伴划船,奧德修斯便無法聽見海中女妖賽蓮的迷惑歌聲。作品Lying on the Sofa(2016)敘述藝術家兒時個人經驗,在躺臥在沙發注視天花板時,想象出一個顛倒世界,透過創造熟悉卻令人不安的情景,也創造全新的視角,如同畫中的潛水員漂浮在倒置的房間中,難以辨別其場景。作品Die Wild West Show(2019)以美國⻄部荒野神話探討人類對自然資源的過度開發與魯莽破壞,以堅強獨立的獵人形象包裝人類的貪婪、自私和罪性,並以此反躬自省。

    各種電影與文學元素的輸入,構圖、光線、顏色、裁切輸出成為個人創作的靈感,每個角色面對觀眾獨自表述,每一次繪畫創作對考夫曼 Kaufmann而言,就如同執導一部電影一般(Painting as if Directing a Mov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