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10-17|撰文者:洪琴宣
歐巴馬入主白宮時,曾特別指定一幅油彩,當作總統辦公室的掛畫。畫中,紐約市幹道「第五大道」(Fifth Avenue)沐浴在雨中,路旁垂掛而下的美國國旗浸染了雨水,渲染成一片藍色。大道上,積水反射出國旗的倒影,畫面朦朧,觀眾彷彿正從一個沾滿雨露的窗口向外望去。這是美國印象派畫家柴爾德‧哈薩姆(Childe Hassam)的代表作《雨中的大道》雨中的大道。
哈薩姆1895年出生,父親是個成功的生意人,擁有許多藝術收藏,因此哈薩姆從小便培養了高度的藝術興趣。然而,父親的事業毀於一場大火,在父親的安排下,17歲的哈薩姆進入一家印刷廠擔任會計師,卻僅僅幾個禮拜就離職,跑去當木版畫的製圖員。
哈薩姆的藝術生涯起始於木板雕刻,但他最廣泛使用的媒材是水彩和油彩。正如「雨中的大道」所呈現,哈薩姆的畫作中,光線扮演了強烈的角色,物體沒有固定的顏色,而是隨光變化,被認為很接近法國的印象派畫風。
說到印象派畫作,許多人會立即聯想到莫內的乾草堆。畫面中溫暖的橘色、不可思議的粉紅色,和紫藍色的陰影,奠定了印象派的基本形象。同為印象派的畫家雷諾瓦甚至直言:「沒有陰影是黑色的,它總帶著色彩,大自然中,唯有色彩,而白和黑不是色彩。」然而哈薩姆卻不落於窠臼,在《冬天的第五大道》(Fifth Avenue in Winter) 中,哈薩姆大膽運用黑色作為陰影,描繪雪白的冬季,在第五大道上來來往往的馬車與人潮。黑色的人影與白雪相映成趣,更被法國《費加羅報》肯定為「充滿美國特色」。
印象派畫家彼此間常互相交流,激盪出新點子,然而遠在美國的哈薩姆,卻和他的法國同行「很不熟」。他唯一「直接」接觸到法國印象畫家的機會,竟是他剛好接管了雷諾瓦的工作室,找到了幾幅雷諾瓦遺留在工作室的作品。哈薩姆說:「我根本不認識雷諾瓦,我也不關心他是誰,但我看到這些純粹的顏色時,我就知道這是我一直追求的。」
和許多印象派畫家一樣,他喜歡寫生,描繪海岸、鄉間風景。但哈薩姆也熱愛都市,他曾盛讚紐約為「世界上最美的城市」,更在紐約第五大道開了一間工作室,臨摹了許多城市街景。他的「軍旗系列」描繪紐約市在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街道上掛滿旗幟的盛況,是最有名的系列之一。哈薩姆在1916-1919四年間總共畫了30餘幅旗幟圖,印象派的莫內也喜歡畫旗幟,但不同的是,哈薩姆的畫中,旗幟是主角,往往佔據畫面一半,而莫內的旗幟只是背景。
哈薩姆是個多產畫家,有人曾估計,同一季中,一個畫家能畫6幅作品,哈薩姆大約能畫40幅,他一生中總共留下3000多幅作品。
Childe Hassam,(b)1859.10.17 ~(d)1935.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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