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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畫廊

【噯唷喂呀!】陳威宏個展

  • 展期

    日期:2011-09-03 ~ 2011-09-24

  • 地點

    黎畫廊 (台北市大安路一段175巷10號)

  • 參展藝術家

    陳威宏

  • 在台灣的當代藝術朝向複合媒材發展的時刻,陳威宏的藝術創作依然堅定地繼續鑽研繪畫。而在這個朝著繪畫的方向行進的過程中,他的作品卻又能夠正視人類社會的當代課題,而表現出具有個人特色的當代繪畫。

    陳威宏在一九八○年進入李仲生畫室,一九八九年畢業於文化大學美術系。一九九○年代初期以來,他就開始在畫壇嶄露頭角。回顧他過去的創作歷程,我們可以看到,他最初的藝術風格帶著明顯的超現實主義的特色,而在進入二○○○年以後,他又開始在作品中帶入嘲諷或者自我嘲諷的圖像,形成他近期的犬儒主義敘事,除了表達他對後期資本主義社會之中個人生命處境的看法,也使他的繪畫能夠立足於當代藝術的思想潮流之中。

    二○○二年以前陳威宏的作品,屬於抽象繪畫的範疇,而畫面中主要的內容是大面積的顏色擴張,刻意營造出一種液體流動的狀態,並在這些液態情境中描繪出氣泡形狀的圖像,使畫面產生超現實的漂浮經驗。這一個超現實的藝術語彙,一方面固然是來自李仲生的影響,另一方面卻也是他選擇了一種屬於自己的藝術觀點。

    或許也是基於對後期資本主義的不信任,陳威宏的繪畫作品中那種表面上看來俗麗的心靈流動圖像,也是一種對於現實的顛覆與超越,一種對於超現實的幻想與渴望。這個思想,從二○○二年的「漂浪」系列,到二○○六年的「滿足」系列,可以看到發展的過程。

    藝術史存在著一個犬儒主義(Cynicism)的傳統。所謂犬儒主義,原本是古希臘時期的一個哲學學派,他們不是虛無主義者,卻是懷疑主義者,而且極具批判精神。他們相信這個世界的運行與人類的行為都應該有其規則,他們不相信人類的社會條件與語言表達能夠真正符合這些規則。他們不採取正面的嚴詞批判,而是採取側面的冷嘲熱諷。

    而從二○○六年的「滿足」這個系列以來,陳威宏的作品讓我們明顯看出,他屬於這個犬儒主義的家族。「滿足」這個系列,除了延續液態流動與氣泡這些超現實元素之外,絕大多數作品都增加了具體的人物行為,只是這些人物都在進行著一種看似意義明確而實際卻是徒勞無功的行為。陳威宏很敏銳地感受到後期資本主義的消費體系中個人的盲目與無力感,而這些作品與其說他是在讚美物質生活的滿足,不如說他是在諷刺如今每一個人所面對的現實,只不過他的諷刺卻又帶著一種自嘲,也就增添了一份無奈的情緒。

    二○○六年的「出航」這件作品,讓我們聯想到包許(Hieronymus Bosch)的「瘋人船」。包許描繪一隻乘載著一群瘋人的小舟,由於這群瘋人言不及義,眾說紛紜,所以這艘小舟在河流上不知要航向何方,只好隨波逐流,而陳威宏的「出航」,這是兩個人貌似正經而且同心協力正在划槳,但他們划的並不是一艘可以行進的小船,而是一座靜止在浴室之中裝滿水的浴缸,顯然這是一個不會前進的出航。

    二○○八年的「君臨天下」這一系列作品的主題人物,除了具備藝術家自己的相貌特徵,也表現了一個充滿無力感的個人面對現實社會的態度。「君臨天下」原本應該是一種俯視的觀點,但由這個人物有著魯迅一般「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的情緒,所以俯視變成了斜視,威風變成了睥睨。他的作品似乎也在說明,在一個政治與經濟體系早已不是弱小的個人可以置啄的時代,一個個人成為英雄豪傑的機會只存在於遊戲行為之中。

    陳威宏正今年推出的系列作品題目叫做「噯唷喂呀」。在這一系列作品中,他似乎刻意要混合著表達一種從劇痛轉變成很舒服的感覺;其實這就是一種被虐待的快感。這種快感,完全符合犬儒主義的情緒邏輯。受傷,應該是會痛,但如果痛到習慣了,也就不覺得痛,或者如果痛到覺得刺激,也就逆來順受了。

    在一個主體性已經遍體鱗傷的時代,一位不願放棄找尋生命立場與行為主張的藝術家,他勢必得在敘事的碎片中拼湊語彙,尋找繼續創作的裝備。在這條道路上,陳威宏走得應該非常辛苦,但或許就是斜視的觀點讓他擁有一個屬於自己觀看世界的方式。而他作品呈現出來的犬儒主義觀點,也並不是只將過往時代的道德立場重複運用在他自己的時代,而是以他對自己時代的理解與回應,讓犬儒主義得以在這個時代重新成為個人對待現實社會的一種態度。

    正因為能夠以自己的觀點表達他對當代社會的看法,無疑的,陳威宏已經在當代繪畫的地圖上樹立了他自己的旗幟。

黎畫廊陳威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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