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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N ART PROJECTS 潮時藝術
台灣,台北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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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光很好,花了很多時間在工作室畫圖,總算在一陣取捨後抽空出門散步,那段時間心裡都提心吊膽地質疑自己,沒有發表、沒有討論,躲藏在工作室裡生產作品,到後來已經不太確定自己在想些什麼了,想著每一筆顏料如何更高效率地鞏固畫面中的核心,想著用如此稀薄的顏料層怎麼畫出看起來堅定的筆觸,有些逞強,但也反覆在想自己在畫布上面對的究竟是什麼,朋友說我太深愛北藝了,太深愛弱繪畫了,最後在學院中耳濡目染對於繪畫的想法成為了一種詛咒,想著該怎麼跳開或是找到一個劃出差異、批判的立足點,於是我想到關於底材的事情,我至今為止都在沒有安排底色的情況下畫圖,把布紋消除,或許我真正在畫在的不是畫布而是那一層將布料轉化為畫布的打底劑吧...扯遠了,回到關於這個構圖/底圖的小故事好了。
那天的光很好,我總算走出工作室,散步進了學校,我想找個誰來陪伴,畢竟只有一個人的時間我實在是太常變得沒有人(我在一本書上讀到有個國中女生說「孤獨是一個人、寂寞是沒有人。」),在草原邊有一個學生集散的空間,我加入了其中一個談話的群體,而後注意到了照後鏡有著其中一個人小小的樣子,就順手把那個小小的人影拍了下來,旁邊則是另一個人背景框截斷的大大的局部。
後來在畫草圖的時候看到了這張照片,兩個大小不一的人用各自的方式模糊地出現在影像之中,於是我延伸了其中的樹的造型,讓他穿越了景框的邊界,而正面和反面的問題,則在畫布底色與打底劑的厚度之間解決。之於我來說有趣的是用海棉擦拭過的顏料形成了細細的邊界,像是刻了進去,比起往上疊,在這裡找到了一個向下挖掘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