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何宇軒

收藏在紐約大都會博物館的肖像畫《X夫人》(Madame X)是館方的重要藏品。畫中女子一襲黑色晚禮服，神色傲慢地將頭偏向一邊；豐滿的胸部、帶粉色光澤的白淨皮膚，在有層次變化的暗色環境襯托下顯得格外醒目，表現出社交名媛的自傲、魅力與無所顧忌。

這幅肖像畫是薩金特最知名的作品，但在這幅畫為他帶來榮耀之前，其實惹來了更多的非議。

畫中女子是弗吉尼•艾美莉•艾夫諾•戈特雷奧(Vieginie Amelie Avegno Gautreau)，是當時巴黎最知名的交際花。雖然出身自美國，但在與家人搬遷到法國之後，她那有如希臘雕像般出色的外貌，立刻震撼了巴黎社交圈。

這樣驚豔四方的名媛，自然是眾人都想來往的對象，薩金特也不例外。他透過友人居中牽線，想請戈特雷奧擔任他的模特兒，為的就是要創作一幅想要撼動全巴黎的肖像畫。

但在1884年這幅畫作完成後，令他意外的，竟然是罵聲多過讚美。原因在於人物的神情、站姿、穿著、皮膚的光澤都被批評太過性暗示，而且在一開始的版本中，畫中人物的右肩帶還是滑落的，嚴重衝擊當時保守的中產階級價值觀。

感到沮喪的薩金特只好把肩帶修改為正常的位置，並把畫作名稱改為不具名的《X夫人》，盼能平息爭議(該畫原本名為Madame Pierre Gautreau，以模特兒為名)。他搬到倫敦，遠離巴黎這塊傷心地，並在這幅畫問世30多年後，賣給紐約大都會博物館。他的肖像畫風格無法見容於巴黎，卻意外地在海洋另一端的美國得到好評。

約翰•辛格•薩金特（John Singer Sargent），(b)1856.1.12~(d)1925.4.14


【圖片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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