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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放藝術:【2020馮一塵奔放藝術個展專訪】

2020-06-24|撰文者:譚竣鴻


2020馮一塵奔放藝術個展專訪

藝術家:馮一塵
採訪:譚竣鴻
文字整理:譚竣鴻

Q: 此次展覽以『心流』做為主題名稱,能與我們分享當中的意義嗎?

A:『心流』一詞在心理學上可被稱作當人極度投入某件事物的狀態時,能透過自身匹配的能力完成事物,並且得心應手的掌握,訂定明確的目標完成內心所想,事物也會相對應給出對等的反饋。

這項理論可以通用在文化領域中包括繪畫、寫作、音樂各層面都能解釋這個狀態,但有趣的是,在感情之中卻往往相反,當你的投入付出卻不一定能得到成正比的反饋時,這當中的對比也使我在創作中再次重整『心流』上的定義。


Q: 從2016《沉浮》至2018《內觀》至今近期《本能》、《錯覺》系列上有什麼樣的轉變?

A: 其實更多的是隨著心境上的轉變,以及看待事物的本質。通過觀察方法,對藝術、對生活的認知及體會。面對世界的感知都在不斷的變化,這些因素也會間接的影響創作上的思維,所以如果談論到這幾年以及新作品的轉變,我認為個人內在的情緒感知更投入在畫面一些。

繪畫主題的變化上,依然以單色黑白系列為延伸,核心的創作思維仍不變,只不過在人生的經歷上會因表達的內容產生不同的形式,除了自身關注的思維有別於以往,畫面上的探討仍舊是一脈相傳的繪畫語彙及系統。

作品中的創作內涵包括東方文學的層面所影響,也圍繞著先前哲學思辨及二元對立、無意識與意識的探討,自身在對藝術、繪畫、生活上的理解都有相繼的成長,在繪畫表現上更加融入自己的想法,透過觀察的內省讓創作思維是由外而內,再由內而外進行梳裡,讓作品有近一步的內容與深度來與外在世界及觀者互動。

Q: 近期新作品當中畫面主題上還原了早期具象主題來表現(白鶴、飛蛾撲火、金魚)嘗試出有別於布面、煙霧形象,當中具象元素有什麼樣的想法嗎?

A: 具象主題的呈現還是以自我內在出發,運用多樣化的對象物呈現於畫面。先前的作品主要以具象圍繞著形體,繪畫觀念性大於個人的情緒感知,而今年的新作則呈現的是在具象形體之中融入了更多自身的情緒表達、個人感知、物象定義。

從新作背景的處理上比先前作品更加烘托個人情感投射,整體氛圍也因循著對事物的感知、哲學思想進行描繪,透過不同對象物、象徵的隱喻,融於視覺上多樣性的展現。

在當代藝術的範疇裡,展覽的主題統一性其實不一定是最重要的,重要是藉由觀念融入繪畫之中,能通過多元的方式呈現畫面而達到同一種的寓意及定義,而非從畫面的主題上去探究統一,越不受限制的創作面向,在呈現作品的延展性上也能更加地突出。


Q:《錯覺-平行線》系列開始結合煙霧繚繞以及布面皺褶的元素,先前兩者是獨立的元素,有什麼樣的想法嗎?此系列作品名取名具有詩意性,有什麼樣的想法想與我們分享嗎?

A: 關於作品名的取名想法,並不是單純上從畫名所定義,而是描繪出自身的內在視角,也可以看作藝術家獨立思考與外在世界溝通的理解方式。作品名的選定有三個因素組成,就是創作初衷、呈現形式、名稱訂定,三者融於作品一身才能完整表達我想表述的繪畫。當中有些是隱喻性的、有些是畫名與畫面相似,例如作品《錯覺-是黑暗中生長的花朵》畫面共同處都有飛蛾、火焰這樣的主題,所以名稱和畫面也讓人感受到強烈的宿命感,而煙霧和布面同時出現是為了滿足思想象徵的手法而展現,如果以單純在視覺的層面來說,並沒有賦予太多指向性的意義。

當然,有些象徵可以解釋成多種寓意,如作品《錯覺IF should see you, after long year. How should I greet, with tears, with silence 假若他日相逢.我》可以是指某種『相遇』,也可以是指分別或者重逢,『牽手』可以是愛情或親情,雖與觀者解讀的意義上有所不同,但能透過繪畫語境相互達成一種視覺上的連結共識。


Q: 從認識你的創作以來,黑與留白始終是理解你作品很重要的線索,創作至今留白與黑之間的微妙關係及創作想法可以與我們分享嗎?

A: 從東方美學的層面來說,留白是畫面中重要的觀點,而從畫面的構圖來說,同樣是需要這樣的色彩對照。在我的繪畫當中出現的黑與白選擇同樣是為了視覺、內容、觀念上所支撐的表達,黑與白也會給觀者不同的心理體驗及視覺心理的探索,在『本能』的作品形式當中,我會進行對照、模仿、調整、最後貶成超越。在創作中如能依循著這樣的理念會讓創作者跳脫舊有的規則,達成意想不到的驚喜感。

在新作的『錯覺』系列出現具有色彩的描繪也是我嘗試表達不同的形式語境之下的作品,又因對照以及繪畫思考的調整,創作了黑白色系的同一主題作品,通過兩者來進行視覺上的探討及回歸自我內心的狀態。相比於色彩系列的作品,我認為黑白在我的繪畫之中依舊是減法,甚至是行的消減,希望在闡述的觀念上更加直接與明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