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倩彤沼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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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期
日期:2020-01-09 ~ 2020-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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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點
香港 中環畢打街12號 畢打行401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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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展藝術家
何倩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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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澤地樹林茂密、霧氣瀰漫、泥濘不堪,到處隱藏著萬劫不復的深淵。我們自古以來對於沼澤的想像都是陰沉而神秘的,眾多文學及電影作品都將沼澤地刻畫成生機勃勃卻危機四伏的境地,例如古希臘神話裡的沼澤是九頭蛇的棲息地;狄更斯《遠大前程》裡的沼澤是主角匹普險被謀殺的場景;而希治閣《驚魂記》中的沼澤更是吞噬兇案屍體的渾水。沼澤地不穩難測,而我們對其的恐懼實是對未知的恐懼。人類建造各種系統和結構、發明科技、信奉神明和尋思哲學都是希望為人生尋求答案、給世界賦予秩序。然而,如今的新聞每天提醒著我們世界日漸混亂動盪。何倩彤本次展覽以《沼澤地》為題,耐人尋味,引申各種對於無常人生的探索。
何倩彤的實踐一向偏愛用簡單的顏色筆及鉛筆創作精細的繪畫,揭露自己的內心幻想和私密情感。但這次的新作卻轉向物件和裝置,更具直接的感官效果和互動。媒介上的轉變或許跟更廣泛的創作主題有關,作品涉及有關歷史、文化和意識形態的議題,相比反映藝術家的精神世界,更多的是在回應外在世界和人的境況。
何倩彤認清世界的本質就如沼澤地一般混濁瞭亂、起伏不定。她形容自己的創作過程就像巫婆煮湯一樣,將看似雜亂無章的成分熬成一鍋。因此,她的作品通常透過多層引喻反映人生的燦爛、異常及黑暗。何倩彤作品中的引喻大多含蓄,有時候也極為個人,讓人難以理解或身同感受。不過追溯考究她的靈感並不是詮釋作品、尋找解讀的方法。不同於她過往注重揭示個人內心世界的繪畫,這一系列新作鼓勵我們看向自己的內心,反思自身與世界的關係。我們或許會悟出一個或者多個答案,又或者完全沒有答案,但人生本就是一場探索,只願亦能像梭羅一般流連沼澤如聖地,在其中自得其樂、優哉游哉。
節錄自 《蹚入沼澤地》
黃熙婷,二零一九
藝術家感言
沼澤荒蕪蒙塵,但也因其放任沉積,而暗藏一個生機茂然的宇宙。展覽《沼澤地》正想透過一系列不同媒介的作品,把看似迴異的種種特質——古與今、生與死、個體與集體、嚴肅與通俗等並置在一起,交織出我們在追求烏托邦時無可避免的掙扎與失敗。
以逝去主權國如滿洲國、東德、蘇聯、夏威夷王國的國旗製成《死皮》,床單鬼般雖死猶生地站立著。雖然這些地方已經在地圖上消失,但它們仍然纏繞並持續影響我們現今的社會。《束之高閣》 以舊相框凝住各個或真實或虛構的末代統治者肖像,讓他們在高處矇矓地俯瞰人間。另一雕塑作品《舊史》同樣取材自無用之物,失效的感情關係遺下一堆發霉腐臭的糖果,我把它們敲碎、融解,重製成糞便模樣,珍而重之地製成情感標本。
吞食賤斥物的聯想,連結到與帕索里尼有關的《一千零一夜之前》和《一千零一夜之後》兩件作品,我複製了他的電影《索多瑪 120 天》 和《一千零一夜》中兩個性愛場面的地毯佈置,前者的專制殘虐與後者的跌脫自由恰成強烈對比。兩張地毯被一道「障礙物」所分隔。《他卻切切想著那片純粹的冰原》源自戴力詹文的電影《維根斯坦》中的故事,講述「維根斯坦」費畢生建構純淨世界,最終認知沒有缺陷的世界根本沒有人能在其中存活,唯有那份響往無休無止,成為對未知大陸的鄉愁。我在其他作者書寫有關維根斯坦哲學理論和生平的著作中抽取空白頁,那些我們在談論他者時出現的沉默。製成一道使人無法跨越的「冰原」。
如果無法以語言趨近他人,我們也唯有依賴附身伴隨的感官。《我在至高處所看見的東西》以極近的距離重現金髮女子在金剛懷中,身處帝國大廈頂端的視野。《你的血是綠色的,沒關係》一組畫作,人子的身體流出如異星生物的斑斕血液,手指探進,使徒多馬的懷疑轉為確信。樂譜畫作《愛之秘》、《死亡榮光》、《徒勞機器》為Sufjan Stevens三首有關悼亡與沉默的歌曲配上圖畫,是為整個展覽不被聽見,卻又震耳欲襲的背景音樂。
何倩彤,二零一九
關於何倩彤(b. 1986)
何氏認為研究是一種踏實地迷失的方法,能藉此想像並參與世界。游走於文本與素材之間,那些突兀的、纏繞著她的,就成為作品。那是她與之共生的一種方式。藝術家的筆友如此形容她:「何倩彤對物的重視,如同人們對活人的重視;死物、事件、知識在她眼裡得獲生者的地位、有屬於自己的面貌,亦有不能被歸類的尊嚴。」何氏現於香港出生、生活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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