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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益台灣美術館展出年度全新特展-「女性的超越:小我到大我與自我」

順益台灣美術館

2021-08-06|撰文者:順益台灣美術館/非池中藝術網編輯整理

順益台灣原住民博物館-美術分館(以下簡稱順益台灣美術館)於2021年8月10日舉行本年度的全新特展-「女性的超越:小我到大我與自我Women’s Transcendence:From small self to Big Self + MySelf」。回顧去年,順益台灣美術館於北門廣場周邊順益關係企業的起家厝原址正式開幕,這個小而精緻的美術館從開館起即確立其將以一種全新的詮釋觀點,來刻畫出一種連結過去、現在以及未來的軸線。此次的年度特展便是以此脈絡策劃的一檔特展,目的在於用藝術作品的集合來呈現女性自我超越的歷程。
 (女性的超越特展現場。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前言】

近年有許多以女性為主題,闡述在文化脈絡與社會結構中「身而為女性」之生命歷程的探討。人類文明發展至今,女性依然是文化中相對劣勢的族群,尤其是在以男性為主的傳統特權文化體制之下,女性地位長期被系統性的矮化,女性自身對其自我(self)的追求更總是被壓抑、被忽略的⼀方。對於個體⽽⾔,自我是非常重要且不可缺少的,每⼀個人都有所謂的自我,用以意識自己與他⼈是不同的個體,並藉以知覺個人與他者及外界之間的關係。有鑑於此,自我可以說是每⼀個人生活於這個世界上的立足點。
美國心理學之父威廉·詹姆士(William James)將人的自我(客體我、被認知的自我)分成三個部分:物質的我(即身體)、社會的我(即社會角色)以及精神的我(即信念、態度與價值觀)。當我們將其理論用以探討女性的自我發展時,便可發現這百年來,女性的自我是處在⼀個快速變遷且不斷超越的歷程。
在過去,女性時常落入沒有自己身體所有權及人身行動自由權的情況。基於社會分工,傳統女性所被賦予的社會角色,時常僅限於在家庭內扮演妻子、母親;即使走出家庭出外打拚,通常也只能得到附屬的、次要的工作角色。而那些屬於最高層次的、精神上的靈性自我部分,更是完全不受重視,在20世紀中期之前甚至不曾被討論過。
然而,歸功於19世紀中期以來從歐美擴及至全球的女性主義熱潮及婦女運動興起,女性自我意識從休眠到萌芽,再從萌芽到茁壯,女性已逐漸取得自己身體及行動上的自由,即使尚不完全,女性的社會角色不可否認地,已從家庭跨越至更大的社會公共領域,這使我們不斷省思女性自我的認同與價值,也從中深刻體認到這思考的過程本身即是⼀個不斷超越的歷程。
 (女性的超越特展現場。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特展目的】

過去很長一段時間(19世紀中期之前,或者說是「女性意識無知期」),女性的生活範疇是以家庭或宗族為主。生活於這段時期的女性,認同社會階級與倫理地位的差異,對自我的目標,是由當時社會文化對女性社會角色的要求與期許所決定的,例如一位溫柔的妻子、一位賢慧的母親、一位乖巧的女兒…。其自我意識與認同,是由外部力量內在化而形成,並且侷限在以家為主的私領域,我們歸類為「小我」(small self)的實現。
當女性意識覺醒,經過近百年的社會運動與思潮發展,女性得以跨出以家庭或宗族為範疇的小我實現,她們有意識地介入社會,自由地參與各種領域與層次的社會活動,踏入我們稱之為“大我(big self)”的實現範圍。女性的社會角色及行動空間前所未有地擴展開來,她們關心環境,甚至發展超越性別、文化、族群的計畫,將影響力盡可能地發散到最大;她們也追求個人生命的解答,將社會當作媒介,試圖以更宏觀的視野凝視自身的生命經驗,帶著批判性的角度,挑戰既定的社會文化框架, 提出並試圖解決社會問題。
這個「從小我到大我」的實現轉變,其實就是⼀個不斷自我超越的歷程。女性的自我認同不再是由外到內的植入,而是由內到外的覺醒、思考及主動性選擇,選擇追求更高層次的精神上的自我,所謂真正的自我 (true self, Rogers, 1951) 。因此,在這次的特展中,我們選了四個台灣本⼟、具有象徵性意義的藝術家及其作品來展開這個議題的思考。

【作品介紹】

《紡紗》李澤藩,1961,55x75.5,水彩,順益台灣美術館典藏
首先,第一個作品是來自藝術家李澤藩所繪製的原住民女性畫像《紡紗》,象徵了小我實現的精神。作品中,身穿傳統服飾的原住民女性,正在進行織布前的紡紗工作。織布是古時候泰雅族女性必須學習的技能,在原住民的傳統中,編織技術的優劣,是評定婦女社會地位的標準,必須要學會織布才可以紋面,紋面則是⼀位泰雅族女性在完成部落期盼下的至高禮讚。
 (女性的超越特展現場。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女性的超越特展現場。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Nigialibade正在發生的事情》安聖惠,2020,複合媒材(編織、稻草、海廢編織)

安聖惠則以部落公主之尊,從傳統群體核心中脫離並獨立生存,她致力於打破嚴格的傳統邊界,與他者進行對話。她總能運用部落的自然材料及象徵符號,傳達跨部落、跨文化的精神價值。此次展覽,她以⼀件充滿象徵性意味的大型編織作品《Ngialibade 正在發生的事情》超越了傳統部落意義上的編織,其帶有主體意識的藝術創作,不僅以作品回望自身,也為觀眾帶來精神上高層次的探索。
《樹梅坑溪環境藝術⾏動》吳瑪悧,2017,空拍影片、文獻資料
參展藝術家中的吳瑪悧則站在不同的位置。具有⾼度主體性意識及社會批判能力的她,是當代女性社群中最具推動性能量的領導之一。她進入日常、發現最為迫切的社會需求,結合各領域專業者的合作,進行一場肉眼雖不可⾒,卻具備「社會編織性」的藝術作品,此次展出的《樹梅坑溪空拍影像》及《樹梅坑溪環境藝術⾏動》便是其整合多元社會能量的代表性作品之一。
(女性的超越特展現場。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延遲與凹洞》郭俞平,2013,單頻道 fullHD 錄像。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我的胃裡沒有午飯,脖頸在尋覓陽光,腦子求索著愛情,靈魂裡有慌亂,心裡則有一股刺痛》郭俞平,2018,作品裝置含聲音 17’30”、物件及手冊。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郭俞平則從自身的生命歷程出發,凝視自己也與他者之間進⾏對話。展出作品中的《延遲與凹洞》描述了藝術家從小長大的家鄉中興新村,她以錄像的方式探討了台灣特有的國族背景與移植現代性之特殊景觀。在另一件作品《我的胃裡沒有午飯,脖頸在尋覓陽光,腦子求索著愛情,靈魂裡有慌亂,心裡則有一股刺痛》中,她也關心東南亞新住民的處境議題,以一件作品錄音,與台灣的越南新住民合作,將合作雙方各自的主觀經驗,共同交織成一份層次豐富的情感檔案。
 (女性的超越特展現場。圖片提供:順益台灣美術館)

【結語】

從小我到大我,是一種廣度的超越;面對大我時仍不斷進行反覆省思,並回歸到自我的成長則是一種深度的超越。當藝術創作關心的面向從小我跨足至大我的範疇,藝術家們不但要面對自身的議題,更因為直面觀眾的自我投射,使得作品更具發散性及影響力。透過此展,觀眾都能在展出作品中,感受到一股強大的、來自藝術家們自身柔軟且堅定的能量。若關注藝術家們一路以來的創作脈絡,事實上,我們也能看到她們的作品不斷對應著整個社會情勢做出行動,並持續不斷的深化。因此,不妨將此展當作是一個關心性別社會角色的起點,除了藝術家與作品之間的對話,本館也希望能透過作品與觀眾建立連結,並鼓勵不同背景的群眾相互產生對話,將向前邁進的動能及其中「超越」的特質持續於社會中發散開來。
女性的超越:小我到大我與自我
Women’s Transcendence:From Small Self to Big Self + MySelf
藝術家|李澤藩、吳瑪悧、安聖惠、郭俞平
展覽日期|2021/8/10(Tue.)-2021/11/10(Wed.)
開放時間|09:00-17:00 週二至週日(週一休館)
地點|台北市中正區延平南路5號(順益台灣美術館3F特展室)
官方網站|https://shungye-art.org/
電話|02-2381-8322
開幕直播|2021/8/10(Tue.)14:00鎖定順益台灣美術館Facebook粉絲專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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