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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1-10|撰文者:林侑澂

羅展鵬,《溫斯頓•倫納德•斯賓賽•邱吉爾爵士》,畫布油畫,45.5X46.5cm,2020。圖/大觀藝術空間提供
探究著人類世界的進程,羅展鵬試著透過近代史的沿革鑑往知來。漸漸開始從上世紀70年代成形、主導世界的「自由主義」展開了多重的反思。自由主義這條標榜努力能夠獲得合理回報、降低壁壘的公平道路,在過去曾如同燈塔般指向著更好的世界。但你我所在的世界卻遲遲不夠完善。以今日看來,這條道路所遇見的阻礙,正是名為人性的高牆。
自由主義與資本主義、弱肉強食的學說緊密扣合。可是當既得利益者 / 掌握規則者因為欲望而停止思考,就形成了一種矛盾而互相利用的生態。這也造成了歐美各國維持著政治與經濟的強勢,而第三世界國家在這生態中永遠無法翻身。弱者甚至因為強者的利益,長年陷入烽火之中。
羅展鵬,《切•格瓦拉》,畫布油畫,27.5X35cm,2019。圖/大觀藝術空間提供
無論是象徵種族平權的林肯、象徵物競天擇 / 資本主義的達爾文、象徵終結極權主義的邱吉爾、象徵基層起義的切.格瓦拉、象徵對抗資本主義的馬克思,或是神在世間的代言人教宗方濟各。這些改變歷史的重要人物,在展覽中被並置,呈現出了羅展鵬所認知的近代史。這些歷史代表者之間所聯繫出的「無形之網」,形塑出了當前的世界,時時刻刻都影響著這世界中的你我。
當面對困境時,大眾很本能地會試著尋求英雄 / 領導者。但過去引領近代史的思想家與實踐者,似乎已經完成了任務、或是無力反轉困境。歷史代表者的思想已如同將熄的火焰,走向燃燒後的餘灰。過去的無形之網,無法再為漂流的人們指引方向。各種的思想和信仰,並未因為自由主義而各得其所,而是再一次地重演著困境。
羅展鵬,《查爾斯•勞勃•達爾文》,畫布油畫,38.5X38.5cm,2019。圖/大觀藝術空間提供
當歷史循環至低谷,人類的文明則亟需重生。人性造成的問題,只能由人性解決。處理種種疑難不會一蹴可及,卻也是必經之途。在文明的困境中,藝術不見得能夠解決問題。但是藝術家和藝術品一直都承擔著「紀錄、觀察與反應」的任務。憑藉視覺物件的創造,傳達著其中種種無法言說的內涵。
羅展鵬,《靜默的觀察者》,畫布油畫,162X97cm,2018。圖/大觀藝術空間提供
世間很複雜,否則人們會更輕易就超脫或墮落了。無論是否刻意,人類都經由教育而被灌輸了種種政治正確的框架。不自覺之間,每一個人生就都如同畫中的孩子,正在被歷史所改變。身處其中不一定能夠超越,但是有可能覺知。而個體或群體都必然會不斷地做出選擇,並且與結果共存。
羅展鵬,《吶喊_》,畫布油畫,直徑68cm,2019。圖/大觀藝術空間提供
具有覺知能力的人們,會探詢自身的存在意義。尤其進入工業時代後,生產線的出現讓許多的事物被規格化。這讓能夠證明個體存在的事物顯得越來越少。「存在的真實」開始有了被證明的需求,長期探索視覺運作的藝術家們,更是不間斷地探詢著其中可能的法則。
照相寫實的繪畫方式,是自然再現的再現。而古典油畫的罩染法,則是具備最多可能性的繪畫方式。兩者合,成為了一種最適合探究「何謂真實?」的藝術形式。
羅展鵬,《低聲吟唱》,畫布油畫,116.5X91cm,2019。圖/大觀藝術空間提供,非池中藝術網攝
就收放而言,羅展鵬的畫面結構在寫實和寫意之間,取得了類似水墨畫的雋永氣韻。隨著生命視點的轉換,羅展鵬在構圖上,對於邊界的描繪不斷進行解放。筆觸間拿捏著溫度,讓生命的氣息超越了造型的禁錮。羅展鵬新系列的結構不再一絲不苟,而是隨著呼吸變化呈現出脈搏。虛實相交處的描繪,讓凝結的瞬間也有了或急或徐的流動感,也讓意念逸散了開來。

大觀藝術中心羅展鵬被歷史改變的人與改變歷史的人虛實存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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