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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雙希臘國家館一家皮革商店

2015-07-02｜撰文者：邱家琳

今年，有一間皮革商店在威尼斯雙年展開張。這家皮革商店內懸掛熊皮、雪貂製成的大衣，並擺放野狼標本，外頭堆疊尚未加工的動物毛皮，牆面則貼有剪報，還有老闆私人珍藏與傢俱。

這家皮革商店其實是希臘國家館，由希臘藝術家帕帕達米瑞杜（Maria Papadimitriou）打造。她以「為何凝視動物？AGRIMIKÁ 」為題，重現位在希臘佛洛斯（Volos）的皮革商店「AGRIMIKÁ」。「這家店」不僅向原店家借來毛皮製品，並播放老闆日常生活的記錄影像。

皮革商店「AGRIMIKÁ」靠近帕帕達米瑞杜任教的大學，她經常與同事光顧。她喜歡商店的擺設與氛圍，也經常和老闆聊天。這位上了年紀的老闆經常談及希臘戰後歷史、傳統的打獵生活、動物皮草如何進行貿易。

帕帕達米瑞杜表示，她決定將商店「搬」到威尼斯雙年展，是希望藉由老闆的記憶回應威尼斯雙年展主題「全世界的未來」，反思科技日新月異為人們帶來的焦慮，以歷史減緩世界前進的速度。

她不只是在希臘國家館內重建、複製AGRIMIKÁ的空間，她也直接向老闆借用傢俱、毛皮製品與私人收藏。這家商店不僅暗喻人與動物的關係，更呈現AGRIMIKÁ老闆的生命故事。老闆見證戰後希臘打獵、自給自足的傳統生活逝去，人與自然的互動改變。

人類與動物的關係是什麼？帕帕達米瑞杜表示，人們不僅進入深山打獵，或飼養家禽家畜，同時藉由觀看動物，察覺自身的特色、行為模式與習慣。人類總認為自己與所有的動物不同，沒有「野性」，因此視自己為地球最重要的物種。

帕帕達米瑞杜認為，人與動物的界線曾經曖昧、模糊。從神話故事可以知道，人類的起源與動物密不可分，像羅馬人的祖先曾經被母狼撫養長大，宙斯幼年時曾喝過母山羊的奶水。

但現在，人類與動物的權力關係是不平等的。當人們剝下動物的皮毛販售，人成為掠奪者，卻又強調動物的「野性」。商店名稱「AGRIMIKÁ」意思是野性，雖然野生動物與人共存，卻不被人們馴養。

不過，這項藝術計畫起初不被AGRIMIKÁ的老闆接受，他以為帕帕達米瑞杜在開玩笑。老闆說，誰會在乎他的生命片段，以及希臘的災難。但帕帕達米瑞杜花費一個月時間，向老闆說明自己的藝術計畫後，老闆最後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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